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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乡团系列——春伢子
匿名用户
2021-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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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抓住春伢子是很偶然的。<br>红军长征走了以后,老根据地落到了中央军和还乡团的手里。爲了消灭还留在当地山里的游击队,他们进行了残酷的清乡和封锁,在所有进山出山的路口,都设下了各种卡子,检查来往乡民,生怕他们给山里的游击队送粮送盐,只要查到带着米和盐巴进山的,轻则坐牢,重则就地枪杀。<br>张凤歧是还乡团的团总,经常亲自去卡子上检查。 <br>那一天他吃过早饭,带了四个团丁到各卡子查哨,等走到第四个岗的时候,正看见一个已经通过检查的姑娘从卡子上走过去。看着姑娘那窈窕的背影,张凤歧感到十分眼熟,便命令团丁把那姑娘叫了回来。<br>那姑娘装作害怕,一直把头低着扭向一边。<br>「干什麽的」张凤歧慢慢走过去。<br>「走亲戚的。」<br>「你是那个村子的」<br>「五里坪。」<br>「亲戚呢」<br>「周家集。」<br>「你叫什麽」<br>「党秀枝。」<br>「呵呵呵呵,党秀枝,这方圆百里,我还沒听说过哪家姓党呢,你大概姓的是共産党吧。把脸转过来!」<br>姑娘转过脸来,怯怯地微低着头。那是白净净的一张瓜子脸,细细的眉毛,弯弯的眼睛,直直的鼻梁,红红的小嘴,在这十里八寨中,再难找到第二个女人有这般美艳。<br>「啊……春伢子,要不是我看了那一眼,差一点儿给你熘过去,这真是老天爷有眼哪!」<br>「老爷,您认错了,我不叫春伢子,我叫党秀枝。」<br>「哈哈哈哈,小妮子,你骗得了別人,还能骗得了你的老东家。你什麽都变得,可你变得了这俏脸蛋儿吗大概这辫子也是假的吧」张凤歧一把抓住了那姑娘脑后的大辫子,用力一拉。<br>「哎呀!」那姑娘一歪头,疼得叫了起来,倒让张凤歧感到一些诧异,因爲他了解面前这个姑娘的身份,他认爲她一定跟着那些共党干部剪了短发,这辫子肯定是接上去的。谁知这一揪才知道,那是一条真辫子。<br>「老爷,我爲什麽要弄个假辫子啊。」那姑娘装作不懂地说。<br>「春伢子,老爷可不会看走眼,照样让你现原形。春伢子的肩膀上有一道火箸烫的疤,要不要我把你的衣裳脱光了验验哪」<br>姑娘斜起眼看着他,不说话。<br>「怎麽样不说话了,来呀,把她的衣裳扒了,给我验伤。」 <br>「姓张的,不用验,我就是春伢子,你想怎麽样吧」姑娘用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在几个团丁的拉扯下拼命挣扎着。<br>「承认了就好。来呀,给我捆了带回去,我要亲自审讯!」<br>团丁们马上拿出绳子,把那姑娘抹肩头拢二臂地捆绑起来,押着向镇子里走去。张凤歧跟在后面,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紧盯着姑娘那款款摆动的屁股,心里暗自打着如意算盘。<br>要知道张凤歧爲什麽对春伢子如此熟悉,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那时候张凤歧还是张家的大少爷,刚刚成了亲不久,张家有个佃户苏老汉,刚刚死了妻子,膝下只有一个四、五岁的女儿叫春伢子。 <br>这年鬧灾荒,苏老汉被迫借了张家的高利贷,用女儿作了抵押,谁知过年又是荒年颗粒无收,苏老汉无钱还债,春伢子就进了张家给大少奶奶作使唤丫头,两年过去,苏老汉病死了,春伢子也就成了孤身一人。<br>春伢子在张家受盡了欺负,大少奶奶对她比对牲口还恶,吃的是残羹剩饭,干的是牛马的活计。有一年冬天,春伢子上茶的时候不小心把茶水洒在大少奶奶的袖子上,这位大少奶奶竟然顺手抄起火盆里的火箸按在她的肩上,留下一条一寸多长的伤疤。<br>那一年,春伢子十五岁了,张凤歧发现她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脸蛋更漂亮了不说,胸脯上坟起两个鼓鼓的小山包,胯子也开始变得宽宽的,走起路来一摆一摆的,完全出落成一个几近成熟的美人坯子。<br>那时候张老太爷已经暴病死了,家业由张凤歧继承,他是唿风唤雨,一唿百应。每天看着这个就要长成的鲜桃,他不由得垂涎三尺,瞥见老婆不在,便向春伢子动手动脚。春伢子不从,向张凤歧的老婆哭诉,那婆娘竟然骂春伢子是骚狐狸,把她臭揍了一顿,打得她三天起不来炕。 <br>事情一捅穿,张凤歧不顾老婆对他大吵大鬧,执意要收春伢子作小老婆,春伢子不愿在张家再受欺辱,被打的伤还沒好利落,便悄悄逃出了张家。<br>听说,邻县有红军,是穷人的队伍,春伢子便长途跋涉跑到那里参加了赤卫队。后来春伢子随红军部队回到家乡,成爲打土豪,分田地的骨干。<br>这回蒋介石对共産党的中央苏区发动第五次「围剿」,由于红军未能发挥自己所长,结果被中央军击溃,被迫离开老根据地开始长征,春伢子则同部分赤卫队一起留下来,干起了游击队。 <br>由于中央军和还乡团的严密封锁,游击队的补给非常困难,几乎顿顿都是靠野菜充饥,这也还罢了,盐却是最缺乏的。沒有盐,人就沒有力气,就沒办法打仗,所以,队伍不得不经常派人下山搞盐巴。春伢子是女人,不容易引起敌人的怀疑,所以她是下山最多的,也多次完成了买盐带盐的任务,如果不是这次被张凤歧认出来……<br>(二)<br>「春伢子,怎麽样,山上的日子过得不错吧」回到家里,张凤歧马上提审春伢子。她是游击队派下山来的,一定知道游击队的下落,如果能一举消灭这支共党武装,不光是在军国那里露了脸,也解除了自己的一块心病。当然,对于一个年轻的姑娘来说,应该怜香惜玉,再说,张凤歧对她还有想法呢,所以,人一带进来,张凤歧就赶紧给她把绑绳解开,让她坐在椅子上。 内容来自 <br>「挺好,多谢老爷想着。」春伢子坐下,给了他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br>「一定每天都吃白米饭、红烧肉吧」<br>「比那好!」<br>「春伢子,別嘴硬啦。我还能不知道你们天天啃树皮,吃草根,喝凉水,睡草棚,过的根本就不是人的日子,还好呢」<br>「我们是穷人,过惯了,对我们来说,那比吃山珍海味美多了,吃着心里踏实。再说红军早晚还要回来的,你们的日子长不了,到时候,天下的穷人都能过上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的日子!爲了那一天,我们就是再苦也心甘情愿!」 <br>「唉!你別听信那些共党的宣传。这俗话说得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管什麽时候,天还是富人的天,地还是富人的地,穷人再怎麽鬧腾也是瞎鬧腾,还真能把天翻过来春伢子,你要知道,这姓共是要杀头的。<br>我与你主仆一场,怎麽能眼看着你一个青春少女,就这样白白送了性命呢好在我现在是团总,你家大舅爷又在国军里当团长,多少我也能作得了主,不能见死不救哇。「<br>「老爷的意思,是想放了我」<br>「那还用说,再怎麽你也是从我张家出来的嘛。」<br>「那我就走啦。」春伢子站起来就往外走。<br>「哎哎哎,走哪儿去」<br>「不是要放了我吗」<br>「放是要放,可你现在还是游击队,还是赤化分子,就这麽把你放了,这罪名谁能担待得了」<br>「那依老爷的意思呢」<br>「只要你告诉我游击队有多少人都是谁有多少条枪驻扎在什麽地方就可以立功赎罪,我也好替你说话嘛。」 <br>「原来老爷是让我当叛徒!」春伢子脸上浮起一丝嘲弄的笑。<br>「什麽叫当叛徒这叫弃暗投明。跟着共党有什麽好处打家劫舍,共産共妻,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搞不好还要掉脑袋,这是何苦呢我劝你呀,还是趁早別提你们那个什麽主义,老老实实回到家里来过日子。你家大奶奶已经早早过世了,你要是愿意,我就扶你作正房,那时候,你就是这家里的大太太,吃不完喝不盡,荣华富贵享用不盡,岂不比成天蹲山沟子,吃不上喝不上的好」<br>「我是个小丫头,享不起你那个荣华富贵,老爷还是省省吧。」<br>「就算你不想享福,可也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年轻轻的,后面好日子长着呢,爲什麽非要走死路不可呀听我的,写个悔过书,把你们那个什麽游击队的活动一交待,过去的过错都既往不咎,一切有老爷我替你担着,决不让你吃一点儿亏。怎麽样」 <br>「老爷,你看错人了。我是不会出卖组织,出卖同志的。」 <br>「难道你想一条道儿走到黑那可是一条死路哇」<br>「对我来说,那是一条光明大道!」<br>「你真是个傻妹子,人死了就活不成了,有什麽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好玩儿的都享用不到了,有什麽好」<br>「不就是死吗有什麽可怕的砍掉脑袋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爲了天下的劳苦大衆,我甘愿一死。」 <br>「你想死哼哼!到了我这儿,生死可由不得你。我好言相劝你不听,那就让你尝尝我张家的大刑,到时候,你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可不是人能受的罪!」<br>「我倒要领教领教!」<br>张凤歧见软的不行,便要来硬的,「腾」地一下子站起来:「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顾不得主仆之情,我这儿有九九八十一种刑法,就不信你的骨头是铁做的!」<br>(三) <br>团丁们把春伢子带到了后院儿的地牢里,这里不知关过多少佃户和长工,他们把春伢子绑在一根柱子上,用拳头狠狠打她的胃部,把她疼得气都喘不上来,浑身冷汗涕泪横流,吃进去的野菜都吐了出来,失禁的尿把两条裤腿都浸透了。<br>「说吧!游击队有多少人在哪儿藏着」<br>「不知道!」春伢子咬牙忍着胃部痉挛的剧痛,摇摇头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br>「再打!就不信你不说。」张凤歧咬牙切齿地说。<br>又打了一阵,还是沒有口供,张凤歧火冒三丈,命令把她架上老虎凳。<br>三块砖上去,春伢子坚不吐口,第四块砖上她就昏了过去,冷水泼醒,照样不开口,再添砖,人昏过去就泼不过来了,只好作罢。<br>接下来的几天,拶手指,压杠子,各种刑法用了一遍,把姑娘折磨得沒了人样儿,但春伢子咬紧牙关,一言不发。等把狠招儿都用盡了,张凤歧感到再这麽折腾下去,除了把人折磨死之外,也还是什麽都得不到,于是,又回过头来用软功。<br>春伢子被关在跨院儿里软禁起来,每天好吃好喝,还派了两个婆子专门负责侍候她,天天晚上给打水洗澡,还给她作了几身绸缎衣服。起初春伢子不肯穿,但婆子们在张凤歧的授意下强行扒光了她的衣服,使她不得不穿上给她专门裁制的美服。在精心的照顾下,春伢子的刑伤很快就好利落了,而且本来因爲饥饿和kuxing而削瘦的身体也变得丰满起来,菜色的脸上也泛出了白里透红的光泽。 <br>盡管每天锦衣玉食,却日夜都有团丁严密看管,想逃出去比登天还难。<br>张凤歧希望怀柔政策能让春伢子感恩戴德,所以经常过来问寒问暖,春伢子表面上礼数周全,但张凤歧却清楚地知道,她心中的信念根本就沒有丝毫改变。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还乡团经过收编和整编变成了保安团,张凤歧这个团总也成了人枪近千的土皇上。人是多了官儿也大了,可他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一是这春伢子软硬不吃,二是游击队又开始了活动,仅仅两个晚上,就袭击了保安团三处驻地,伤了十几个人,抢走了七八条枪,甚至还大白天袭击一个卡子,把守卡子的保安团五个人都包了饺子。<br>你想张凤歧能在太师椅上坐得踏实吗他一方面抓紧设卡封锁,一方面请求中央军协助搜山,还有就是加紧在春伢子身上下功夫。 <br>他找到春伢子把门槛降低,说只要她自白脱党,不要她出卖组织,就能将她保全,按他的想法,只要春伢子迈出了这第一步,以后的发展就由不得她自己。谁知姑娘早就看穿了他的用心,立刻严辞拒绝。<br>过了两天,张凤歧干脆出了一张告示四处张贴,大致内容是说「共匪春伢子虽然罪大恶极,但其愿意悔过自新,脱离共党,因此既往不咎,获得赦免。」<br>他告示拿给春伢子看,把春伢子气得破口大骂,等沒人的时候,她却偷偷地落下泪来。<br>这是张凤歧的阴谋,通过这样的告示,一方面可以使游击队人心惶惶,另一方面,如果人人都认爲春伢子是叛徒,她再回到队伍里也不会有人相信她了。张凤歧希望因此彻底断绝了春伢子同组织的关系,迫使她不得不跟自己合作。 <br>春伢子哭了好几天,最后终于软化立场,答应张凤歧带他们去找游击队。<br>张凤歧大喜过望,第二天就联络了大队中央军进山围剿,可春伢子带着他们在山里转了三天,匪兵们的脚底板都磨破了,也沒见到一个游击队的人影儿,反而是游击队利用保安团后方空虚的机会把留守的保安团一个连击溃,还干干净净吃掉了一个排。这还不算猜都猜得出,这一次游击队一定弄了不少粮食和盐巴,更有精神同保安团周旋了。<br>张凤歧这才知道上春伢子的当,他不知道春伢子是怎麽把消息传递出去的,但有一点可以知道,游击队早已渗透到自己的家里来了。一想到此,张凤歧就感到不寒而栗,而中央军那个营长则报怨张凤歧提供虚假情报,更让他心里有苦说不出来,于是,便把全部恼怒都发泄到春伢子身上。 <br>这天晚上,张凤歧派家丁把春伢子带到了他的卧房坐在桌边,把下人们都打发出去,然后自己来到春伢子面前。<br>「春伢子,你太不给面子了。我饶过了你的死罪不说,还供你吃供你喝,派人侍候你,象这家里的大小姐一样,你不思报答我也不怨你,但你假意投诚,害得我在国军面前丢脸,这让我怎麽替你周全」<br>「周全什麽你不会杀了我,剐了我,我早等着呢!」<br>「你!」张凤歧实在是失去了耐心:「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游击队在哪儿这家里谁是游击队的卧底你到底说不说」 内<br>「我沒什麽好说的。」<br>「好!好!」张凤歧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这才把心里的火儿压下去:「春伢子啊春伢子,你让我说你什麽好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什麽不好,非得跟政府对着干,你这是何苦来的呢还是听我一句劝,把心收收,安安心心嫁个好男人,这有多好嗯」<br>「我沒那命!」<br>「命是可以改的嘛。当初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还不是爲了后来当皇后,你搞共産爲的又是什麽不爲升官发财,难道是想继续当穷光蛋」<br>「你们这些富人,怎麽懂得我们革命者的胸怀跟你说也不懂。」<br>「好啦,不管我懂也好,不懂也好,总之,升官发财是不错的。女人嘛,总要有个好的归宿,革命就让那些男人去搞吧,女人跟着瞎掺合什麽。还是作我的大太太,唿风唤雨,过好日子,啊」<br>张凤歧说着,慢慢踱到春伢子身边,伸手去摸她的肩头。<br>「別碰我!」春伢子厌恶地一扭身甩开他的手。<br>「別这样嘛。」张凤歧挤出一张柔和的笑脸,眼睛色迷迷地看着春伢子。如今的春伢子已经不是那个刚开始发育的小姑娘,身体完全成熟了,加上这一阵子好吃好喝的养着,更是水水灵灵的那麽美:「跟上我,你可以唿风唤雨,想要天上的月亮也有人去给你摘。」说着,再次把手伸出去。 <br>「磙开!」春伢子站起来,一边把他的手拨开,一边向旁边躲闪。<br>「来吧,別不好意思,女人都得有这一回。」张凤歧紧追不舍,然后勐地一扑,把姑娘搂在了怀中。<br>(四)<br>春伢子被张凤歧贴胸搂住,一张臭嘴便向她脸上拱来。她拼命推开他的脸,嘴里不停地骂着,但他毕竟是男人,很快就把她拖到了床边,一下子把她扔在床上,然后一边自己解着上衣的扣子,一边向她身上压下来。 <br>「老畜生,就是死,你也別想得到我!」春伢子趁着他扑倒前的一瞬从床上磙落到地上,然后爬起来想把头撞在不远处的茶几上。张凤歧吃了一惊,也顾不得什麽,整个儿人都飞起来,一下子把她重新扑倒,紧紧压在身下。<br>「想死沒那麽容易!你就是死,也得先让老子尝过了味道才行!」春伢子倒在地上,用力扭动着身子,想从他那巨大的身下爬起来,但同他相比,她太弱小了。<br>「小娘儿们,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你。」张凤歧坐起来,用双腿紧紧夹住她的身体,用屁股坐在她的双腿上,然后去扭她的双臂。她把胳膊弯起来放在身子底下,趁他去拉的时候狠狠地咬了他一口。<br>「啊!他娘的,你属狗的」急忙抽回流着血的手,张凤歧骂道。 <br>